第14章 她脫去外袍，竟露出火紅的嫁衣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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雲桑桑麻溜的將華麗的外袍脫下來，遞給淵寧王。
“喏，你先用竹筒裏的水擦一擦身上，然後把我的幹凈衣裳穿上。我的衣裳你穿著可能會很長，等會兒我幫你折一折，咱們先湊合湊合，等明日我再給你找合適的。”
“呃……”淵寧王擡手扶額，無聲嘆氣。
一個統領魔界整整萬年的魔尊，一個九天之上的高貴仙女，兩人居然把日子過成了這樣，一件衣裳還得兩人互相輪換著穿，這說出去誰能信啊！
誰能信魔尊和仙女能過得與那貧苦人家的日子一模一樣？聽說貧苦人家就是如此，不管家裏幾兄弟，就一條體面的褲子可以穿，誰要出門誰就穿褲子……
瞧瞧，跟他們此刻是不是一模一樣？
他一邊無語，一邊擡眸打量雲桑桑。
褪去了黑色寬大的外裳，此時此刻她穿著一身火紅色的中衣，衣襟袖口繡著世上最好看的鳳凰紋，胸前繡著一只昂首的鳳凰，那正是女子的嫁衣模樣。
淵寧王認出她穿的是一件嫁衣，微微一怔。
他驀地凝視著她的眼睛，想起了之前從兩個小魔口中聽到的八卦傳聞。
他們說——
“我聽說那掃把星深愛著她夫君陵曜神君，可是陵曜神君看不上她，她愛而不得，為愛瘋魔……”
這句話不斷在淵寧王耳邊回響。
淵寧王微微瞇眼看著雲桑桑身上的嫁衣，忽然覺得她之前說起她夫君時的淡定和漠然，很荒唐，就像個笑話。
一個出嫁多年的女子，一個已經與夫君和離的女子，還時時刻刻將當年的嫁衣穿在身上，她何曾放下過她的夫君，她何曾放下過那段情？
她用黑色的外袍覆蓋住嫁衣，努力藏著不讓人瞧，就如同她每次看似平靜淡然的提起她夫君時，內心裏恐怕在滴著血。
她只是習慣了藏，她在努力藏著不讓人瞧見她心裏還裝著那個人罷了。
淵寧王的目光從雲桑桑的嫁衣上再次落回她臉頰上。
他忽然有點說不上來的不悅。
既然求而不得，為何不早日將那人從心中剜去呢，明知道人家不可能屬於她，還獨自珍藏著有什麽意義？
“你怎麽不拿？不會是嫌棄我吧？”
雲桑桑見淵寧王一直看著她，卻不伸手拿，頓時有點驚詫。
這小屁孩是不是在嫌棄她？
她這個仙女難道不比這小屁孩幹凈多了嗎，他自己那個臟兮兮的邋遢樣子，拿什麽嫌棄她啊！
淵寧王收回視線不再看她，淡淡地說：“我穿了你的衣裳，你穿著那一身能出去見人麽？”
雲桑桑低頭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紅嫁衣，笑了一聲：“為何不能見人？這本就是外裳，我只是不喜它顏色太艷太過張揚，才在外面套了一件黑色的外裳罷了。”
淵寧王擡眸看她，輕嗤：“不喜它張揚，為何還要穿在身上？”
雲桑桑對上淵寧王的眼神，心想，我能告訴你這個小屁孩兒，我是因為死在了大婚當日，心有不甘，怨氣沖天，所以這身嫁衣已經與我的神魂融為一體再也脫不下來了嗎？
你本來就那麽想死，想化作厲鬼去報覆全村人，你要是知道了我的經歷，發現死了不僅可以變成鬼，還有機會變成神仙，那你豈不是馬不停蹄就要奔赴去找死，我到時候攔都攔不住你？
所以雲桑桑拒絕回答這個問題，她輕輕敲了敲淵寧王腦門：“別管我為何要穿它了，你到底要不要我的衣裳？若是不要，我可就穿上了啊。”
淵寧王瞥著她，心想，你不說我也知道，不就是放不下你的陵曜神君麽，不就是對人家癡心不改麽？
他瞅著雲桑桑幾息，忽然似笑非笑地說：“你確定要我穿你的衣裳？明日你要與我一起回村，你穿著一身新娘子的紅嫁衣，我又穿著與你嫁衣同款的黑色袍子，這黑紅配，一看就是一對……到時候我對他們說你是我撿回家的新娘子，他們想必也不會懷疑吧？”
雲桑桑被他這話逗笑了。
這小屁孩真是想媳婦想瘋了！
她笑著狠狠揉了一把他的腦袋，說：“行啊，你就說我是你的新娘子，你要跟我在一起一生一世，要把我當神靈供奉起來的，行吧？”
淵寧王聽到她這話，眉眼一暗。
呵，這掃把星好陰險，這分明是仗著他小孩子不懂事，想忽悠他說出那句“供奉神靈”的話，這樣老天爺就會認定他與她結契已成，從此他就是她的供奉者了！
太陰險了！
她以為他會上當嗎？
淵寧王瞥了一眼雲桑桑，沒有拆穿她，反而笑著應了，“好啊，那我明天就這樣說，仙女你到時候可不要後悔哦。”
雲桑桑一聽，頓時眼前一亮，心中激蕩。
艾瑪，只要明日小淵寧當眾親口說出他要供奉她這個神仙，那她夢寐以求的事兒就成了一半了！
她努力壓抑著內心的激動，笑瞇瞇地說：“姐姐怎麽會後悔呢，你大膽的說便是。”
淵寧王伸手拿過她遞來的衣裳，垂眸，勾唇。
暫且讓你高興半宿，明兒讓你從雲端跌落到泥沼裏，氣死你。
他抖了抖手裏的衣裳，若無其事地跟雲桑桑說：“仙女你出去吧，我要擦洗一下才能換你的新衣裳。”
雲桑桑起了玩心，故意逗弄他：“真不要姐姐幫你擦啊？能讓神仙伺候你洗澡，這可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好事哦！”
淵寧王嫌棄的想，呵呵，這待遇本尊可要不起，讓你給我剃個頭發你都差點把我腦袋開瓢。
若是讓你幫我洗澡，你一不小心用力過猛把我廢了變成個太監，我找誰說理去？
他指著洞口：“我不要，請仙女出去。”
頓了頓，他瞇著眼睛警惕地盯著雲桑桑，又說：“不要在洞口偷看。”
雲桑桑好笑地拍了一下他腦門：“你這瘦不拉幾的小身材有什麽好看的，還值得仙女躲在洞口偷看？”
淵寧王挑眉，慢悠悠嗤道：“是啊，我這瘦不拉幾的小身材，正常人都看不上。可偏偏還有人趁我睡著偷偷摸摸扒拉我衣裳褲子呢，我怎能不警惕？”
他上上下下瞅著雲桑桑：“仙女你也就是占了性別上的優勢，就你剛剛做的事，咱們要是性別調換，你是個男子我是個小姑娘，那你這就是變態，是猥，褻——你懂不懂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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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喏，你先用竹筒裏的水擦一擦身上，然後把我的幹凈衣裳穿上。我的衣裳你穿著可能會很長，等會兒我幫你折一折，咱們先湊合湊合，等明日我再給你找合適的。”
“呃……”淵寧王擡手扶額，無聲嘆氣。
一個統領魔界整整萬年的魔尊，一個九天之上的高貴仙女，兩人居然把日子過成了這樣，一件衣裳還得兩人互相輪換著穿，這說出去誰能信啊！
誰能信魔尊和仙女能過得與那貧苦人家的日子一模一樣？聽說貧苦人家就是如此，不管家裏幾兄弟，就一條體面的褲子可以穿，誰要出門誰就穿褲子……
瞧瞧，跟他們此刻是不是一模一樣？
他一邊無語，一邊擡眸打量雲桑桑。
褪去了黑色寬大的外裳，此時此刻她穿著一身火紅色的中衣，衣襟袖口繡著世上最好看的鳳凰紋，胸前繡著一只昂首的鳳凰，那正是女子的嫁衣模樣。
淵寧王認出她穿的是一件嫁衣，微微一怔。
他驀地凝視著她的眼睛，想起了之前從兩個小魔口中聽到的八卦傳聞。
他們說——
“我聽說那掃把星深愛著她夫君陵曜神君，可是陵曜神君看不上她，她愛而不得，為愛瘋魔……”
這句話不斷在淵寧王耳邊回響。
淵寧王微微瞇眼看著雲桑桑身上的嫁衣，忽然覺得她之前說起她夫君時的淡定和漠然，很荒唐，就像個笑話。
一個出嫁多年的女子，一個已經與夫君和離的女子，還時時刻刻將當年的嫁衣穿在身上，她何曾放下過她的夫君，她何曾放下過那段情？
她用黑色的外袍覆蓋住嫁衣，努力藏著不讓人瞧，就如同她每次看似平靜淡然的提起她夫君時，內心裏恐怕在滴著血。
她只是習慣了藏，她在努力藏著不讓人瞧見她心裏還裝著那個人罷了。
淵寧王的目光從雲桑桑的嫁衣上再次落回她臉頰上。
他忽然有點說不上來的不悅。
既然求而不得，為何不早日將那人從心中剜去呢，明知道人家不可能屬於她，還獨自珍藏著有什麽意義？
“你怎麽不拿？不會是嫌棄我吧？”
雲桑桑見淵寧王一直看著她，卻不伸手拿，頓時有點驚詫。
這小屁孩是不是在嫌棄她？
她這個仙女難道不比這小屁孩幹凈多了嗎，他自己那個臟兮兮的邋遢樣子，拿什麽嫌棄她啊！
淵寧王收回視線不再看她，淡淡地說：“我穿了你的衣裳，你穿著那一身能出去見人麽？”
雲桑桑低頭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紅嫁衣，笑了一聲：“為何不能見人？這本就是外裳，我只是不喜它顏色太艷太過張揚，才在外面套了一件黑色的外裳罷了。”
淵寧王擡眸看她，輕嗤：“不喜它張揚，為何還要穿在身上？”
雲桑桑對上淵寧王的眼神，心想，我能告訴你這個小屁孩兒，我是因為死在了大婚當日，心有不甘，怨氣沖天，所以這身嫁衣已經與我的神魂融為一體再也脫不下來了嗎？
你本來就那麽想死，想化作厲鬼去報覆全村人，你要是知道了我的經歷，發現死了不僅可以變成鬼，還有機會變成神仙，那你豈不是馬不停蹄就要奔赴去找死，我到時候攔都攔不住你？
所以雲桑桑拒絕回答這個問題，她輕輕敲了敲淵寧王腦門：“別管我為何要穿它了，你到底要不要我的衣裳？若是不要，我可就穿上了啊。”
淵寧王瞥著她，心想，你不說我也知道，不就是放不下你的陵曜神君麽，不就是對人家癡心不改麽？
他瞅著雲桑桑幾息，忽然似笑非笑地說：“你確定要我穿你的衣裳？明日你要與我一起回村，你穿著一身新娘子的紅嫁衣，我又穿著與你嫁衣同款的黑色袍子，這黑紅配，一看就是一對……到時候我對他們說你是我撿回家的新娘子，他們想必也不會懷疑吧？”
雲桑桑被他這話逗笑了。
這小屁孩真是想媳婦想瘋了！
她笑著狠狠揉了一把他的腦袋，說：“行啊，你就說我是你的新娘子，你要跟我在一起一生一世，要把我當神靈供奉起來的，行吧？”
淵寧王聽到她這話，眉眼一暗。
呵，這掃把星好陰險，這分明是仗著他小孩子不懂事，想忽悠他說出那句“供奉神靈”的話，這樣老天爺就會認定他與她結契已成，從此他就是她的供奉者了！
太陰險了！
她以為他會上當嗎？
淵寧王瞥了一眼雲桑桑，沒有拆穿她，反而笑著應了，“好啊，那我明天就這樣說，仙女你到時候可不要後悔哦。”
雲桑桑一聽，頓時眼前一亮，心中激蕩。
艾瑪，只要明日小淵寧當眾親口說出他要供奉她這個神仙，那她夢寐以求的事兒就成了一半了！
她努力壓抑著內心的激動，笑瞇瞇地說：“姐姐怎麽會後悔呢，你大膽的說便是。”
淵寧王伸手拿過她遞來的衣裳，垂眸，勾唇。
暫且讓你高興半宿，明兒讓你從雲端跌落到泥沼裏，氣死你。
他抖了抖手裏的衣裳，若無其事地跟雲桑桑說：“仙女你出去吧，我要擦洗一下才能換你的新衣裳。”
雲桑桑起了玩心，故意逗弄他：“真不要姐姐幫你擦啊？能讓神仙伺候你洗澡，這可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好事哦！”
淵寧王嫌棄的想，呵呵，這待遇本尊可要不起，讓你給我剃個頭發你都差點把我腦袋開瓢。
若是讓你幫我洗澡，你一不小心用力過猛把我廢了變成個太監，我找誰說理去？
他指著洞口：“我不要，請仙女出去。”
頓了頓，他瞇著眼睛警惕地盯著雲桑桑，又說：“不要在洞口偷看。”
雲桑桑好笑地拍了一下他腦門：“你這瘦不拉幾的小身材有什麽好看的，還值得仙女躲在洞口偷看？”
淵寧王挑眉，慢悠悠嗤道：“是啊，我這瘦不拉幾的小身材，正常人都看不上。可偏偏還有人趁我睡著偷偷摸摸扒拉我衣裳褲子呢，我怎能不警惕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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